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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摩罗的中国“120”

发布时间:2013-10-15 09:17 本文来源: 南宁日报

科摩罗的中国“120

南宁日报 孟振兴



马鲁夫医院手术室,钟日胜正在给一名出生刚6天的婴儿病患做麻醉

凌晨,莫桑比克海峡波澜不惊,大科岛(科摩罗首都莫罗尼所在岛屿)上的居民还在熟睡之中。

伊斯兰教教堂悠扬的歌声在晨曦中飘荡,一位医生行色匆匆地走进马鲁夫医院的大门。

他就是援非医生钟日胜——科摩罗的中国“120”。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他胸前佩戴的“五星红旗”标识熠熠生辉。

技术就是发言权

“我们的医院是科摩罗最大的医院,有430个床位,48名医生——当然这并不包括各位远道而来帮助我们的朋友……”

马鲁夫医院,钟日胜正在麻醉科主任哈德伦的带领下参观他即将为之工作两年的科室。哈德伦介绍说,马鲁夫医院的麻醉科仅有1名医生(就是哈德伦主任),其他6人全都是麻醉护士。

我相信不少读者都是第一次听到“麻醉护士”这个名词。的确,手术有大小之分,麻醉却没有。基于麻醉工作的重要性,在国内对患者进行麻醉手术的大都是专业的麻醉师,但在马鲁夫医院,由于哈德伦经常出差(他同时还兼任科摩罗总统的健康顾问),这6名麻醉护士几乎就是医院麻醉科的“主力军”了。

看着钟日胜略显年轻的脸庞,哈德伦有些犹疑,但出于对中国医生一贯的信任,哈德伦最后还是将自己出差时的主要工作交给了钟日胜

一天上午,一名当地的耳鼻喉科医生急急忙忙地找到钟日胜,要求他给一名仅8个月大的患儿做全身麻醉。这名患儿不小心吞下了一枚硬币,此刻呼吸已十分困难,必须马上进行食道异物取出手术。当地医生准备对其气管插管并打断呼吸,再想办法取出硬币。

钟日胜仔细查看X光片——这枚硬币很大,卡的位置并不深。他当即判断硬币并没有进入食道和气道,应该还在口腔咽喉部位,最多也就是在食道口周围;如果贸然打断呼吸,可能部分覆盖气道口的硬币反而会阻止氧气的进入,后果不堪设想。

钟日胜建议:先不打断呼吸,用氟烷吸入浅麻醉的方法保留呼吸,再查看口腔。

在场的科方医护人员当即一愣,但很快,他们接受了中国医生的建议。果然,在进行浅麻醉后,钟日胜立刻在口腔内声门附近发现了那枚作梗的硬币,并迅速用钳子夹了出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现场的医生和护士不由得连声称赞。

技术就是发言权——医学是对从业人员技术革新要求最高的行业之一,记者所接触的绝大多数医护人员,每年乃至每个月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培训和考试。而在科摩罗工作的中国医生面临的情况更为复杂:这里的设备简陋,很多在国内掌握的医疗技术用不上,反倒是要因陋从简去琢磨一些之前很少遇到的问题。比如抢救一名病情严重的休克患者,医生没办法知道病人的血气分和电解质情况,只能凭着经验来用药——要命的是医院的药品也十分缺乏,有时候连一些国内的常用药都拿不出来。

“靠经验,靠技术,靠大家的互相帮助。”钟日胜说。

20127月至今,钟日胜已经在马鲁夫医院工作了一年多,成为该院当之无愧的专家和技术骨干。他不仅要给患者做手术、培训科室的麻醉护士,还要不时裁决一些科方医护人员不同的诊断意见。

一次,一名老年糖尿病患者因胫骨骨髓炎入院治疗,骨科医生打算给她动手术,但麻醉护士玛玛莎哈表示反对——在跟随钟日胜工作的时间里,玛玛莎哈更加深刻地懂得了麻醉工作的危险性,她对这位已然十分虚弱的老年患者能否承受麻醉手术很是担忧。两人争执不下,一起找钟日胜做“最终裁决”。

钟日胜看过化验单,又详细了解了患者的情况——显然,那位曾在广州留学5年的骨科的医生意见是正确的。钟日胜表扬了玛玛莎哈的谨慎,并一锤定音:在血糖正常的情况下对患者做腰椎麻醉并进行手术。

“全天待机”的中国医生

在这个智能手机“无孔不入”的年代,钟日胜在科摩罗使用的手机堪称“老古董”——功能就是最简单的接打电话和接发短信。

“你不要小看它,我可是24小时‘机不离身’,而且基本上从不关机。”钟日胜说,由于哈德伦经常出差,每有危重病人的麻醉和抢救,他基本上都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麻醉护士们有了疑难,也会随时给他打电话求助——钟日胜已然成为这家医院的“120”。

一天上午,钟日胜连续接了3台手术,已然疲惫不堪。不料当天中午,医院又来了一名重度颅脑损伤病人,需要开颅进行血肿清除。当班麻醉护士玛玛德莎米从未接手过此类手术,要求钟日胜与她一起完成手术麻醉。这名患者情况严重,术中出血量很大,血压很不稳定,直至当天傍晚,病人才被安全送到复苏室。

“回到家我已经很累了,还在犹豫要不要做饭时,电话又来了。”这次来电的是另一位年轻的麻醉护士,他说有一名肠梗阻的幼年患者,病情很严重,希望钟日胜能去参加抢救。钟日胜二话没说,匆匆吃了两个香蕉就赶往医院。

这次手术持续至凌晨2点多。钟日胜又累又饿,却根本打不起精神做饭填肚子,仅仅吃了两个香蕉就倒头大睡。

我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换了我们,除非第二天有天大的事情,否则我们在睡觉前一定会把手机关机:用不少朋友的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一大早在睡梦中被人吵醒更为扫兴的事情了。

不过钟医生没有这么做——很“幸运”,第二天早上刚刚7点多,也就是说钟日胜睡了还不到4个小时,电话再次响起。麻醉护士玛玛莎哈在电话里的说辞让钟日胜哭笑不得:她说有一名妊娠大出血的患者需要抢救,正因为担心前一天晚上工作太晚的钟日胜不能及时赶到医院给她帮忙,所以她才“特意”提前打电话叫钟日胜起床。

没有犹豫,钟日胜迅速起床赶往医院,并与妇产科医生程慧玲(援科医疗队队长)一起为患者做了手术。

“他太辛苦了。”程慧玲说,作为队长,她十分关心队员的身心状况:“要是谁病倒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她理解钟日胜的辛苦:“在这里,我们不仅是医生,还是科方医务人员的后盾,这就是我们肩负的责任。”

架设友谊的桥梁

当我们带着各种采访设备走进马鲁夫医院时,我们受到了院方最热烈的欢迎。

产科主任苏雷医生(曾在广西医科大学留学,苏雷是其在留学期间的中文名字)说:钟医生与我们配合得非常好,他是最好的麻醉医生。

外科医生慕黑丁说:钟医生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们的医生和护士,晚上有事情也是随叫随到。

麻醉护士伊沙哈拉说:我在钟医生身上学到了技术和做人的素养,我希望他能继续在这里工作,这样我们就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外科医生卡马拉说:钟医生的麻醉技术让我们十分放心,我们合作得很好,工作之余我们还经常一起出去玩。

……

这就是钟日胜给他的同事们、给科摩罗留下的印象。

“援科医疗队一共才11个人,却因为工作需要不得不分别居住在3个岛上;他们面对的是语言、思维方式和文化心理完全不一样的当地患者,他们要在比国内任何一家乡镇卫生院都要差的医疗卫生条件下坚持工作,他们还要忍受常人难以相信的孤独。”这是中国驻科摩罗大使王乐友对援科医疗队工作和生活条件的高度概括。

我们用王乐友对钟日胜及援科医疗队的评价作为本文的结尾:“钟日胜医术精湛,以‘能帮就帮’的精神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他凭借语言优势为医疗队解决了不少问题,受到大使馆、医疗队成员和当地群众的一致好评,为援科工作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责任编辑:陈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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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摩罗的中国“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