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前行路上需要责任 更需要梦想
从小我妈常常问我,我的理想是什么呀,长大后最想干什么?我们的回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理想是上大学,成为科学家,长大后当一名什么什么发明家之类。从小我们就变要求一模一样。服装一样,发型一样,就连人生的梦想也一模一样。考个像样的学校,找个像样的工作,租个像样的房子,过个像样的人生。
最后,因为是本院子弟,听从父母教诲走上从医道路。可以说,当时我的人生理想是当一名医生,医生是一个崇高的职业,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医生救人小到门诊,大到手术,关系到人们的生命,因此,他们总是那么专心致志,不敢有一丝疏忽大意,他们知道一个小错就能酿成大祸。每当知道医生又救治好一个垂危病人,我的心里即羡慕有佩服,不由暗暗下定决心:我也要当一名医生。
其实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我也只是这样,没有遇到什么贵人,没有那么出众的天分,可是这也是世界的一部分,而这个世界上总有着那么一些人,在向前走着,我越来越觉得梦想太大不切实际,对自己的梦想不屑一顾。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总有一天你的棱角会被世界磨平,你会拔掉身上的刺,总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就已经长大了。若干年后我才明白,我发觉当初进入大学时宣誓希波克拉底誓词,在中国,要想成为一名有自由,有尊严的医生那是有多难,我已经开始有点质疑动摇。
可是,为什么?我们都在追问这个社会怎么了?医患之间到底怎么了?我们的医患关系,曾经也非常融洽,那张在网上流传甚广的照片曾经感动了很多人:百余年前,广济医院梅藤更医师(1881—1926 年间任院长)查房,一位小患者彬彬有礼地向梅医师鞠躬,深谙中国礼数的梅医师深深鞠躬回礼。
曾经何时,我们从开始得到尊敬,变得互相埋怨,互相指责,媒体舆论大战,陷入口水漩涡。最后发展为打医,伤医事件,2016年黑色五月,似阴霾一般笼罩在医护的心里,短短不到 20 天时间,已连续发生多起恶性伤医事件。
医生和患者本来都是受害者,但他们却成了敌人。让医患反目成仇的,其实是政府过去三十年的医疗体制改革。“看病难、看病贵”成为医疗的常态,在老百姓眼中,医生们“救死扶伤”的形象被大打折扣,他们的诊疗行为已不再单纯,而是伴随着提成、经济利益,开药一定是为了赚提成这种观念根植于老百姓的心里。
其实我们都知道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也没有完美的人。真正的智者,要知道在何处,能做何事,该做何事?你想过普通的生活,就会遇到普通的挫折。你想过上最好的生活,就一定会遇上最强的伤害。这世界很公平,你想要最好,就一定会给你最痛。可是,一个个医务人员倒下,这种沉痛的代价太让人痛心了。
作为一名医生的小小梦想,就是让医生回归他们的本职工作,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生存“处心积虑”,他们肩上的责任是救死扶伤的,值得社会尊敬。我们期盼:浙大儿院石卓医生怀抱做手术小女孩安慰她的温情瞬间成为医疗界的常态;我们期盼:上海一医手术室的那张小字条成为更多患者的选择。手术过程如发生异常情况,家人不得与院方和医生发生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医学本身是一门不确定的科学,救治疾病不是开门做生意,包你百分百成功。我们期盼:政府能承担更多责任,医改任重道远,不要将矛盾转嫁给一线的医护人员。
今日的医患关系依然徘徊在恶化的边缘,但我们行医的初衷仍然是救死扶伤,我们的工作使命要求我们在行医道路上,要一直不畏险阻,继续前行,希望我们今天的所有努力,明天的期盼能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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